凌晨三点,长江化工二厂排污口
浑浊的工业废水裹挟着刺鼻的酸腐味,从隐蔽的暗管喷涌而出,在江面上撕开一道泛着金属光泽的墨绿色毒带。谢一扬站在厂区监控盲区的堤坝阴影里,指尖夹着一份刚送到的《江城环保局季度巡查排班表》,表上用红笔圈出的日期旁标注着“消防车调度备案”六个小字。
“中和剂备足了?”他头也不回地问道。
身后,化工二厂厂长刘大奎抹了把冷汗:“按您吩咐,消防中队那边打点好了,每天凌晨四点准时来喷淋。环保局监测站的取样点数据……也都换成上个月的存档了。”
谢一扬轻笑一声,抬脚碾碎堤岸上一株枯死的芦苇。根茎断裂处渗出诡异的蓝紫色汁液——这是上周偷排的六价铬残留。他掏出卫星电话拨通一个短号:“老周,明天《江城晚报》的环保专栏,我要看到‘长江水质连续三月达标’的标题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周明远沙哑的嗓音:“省厅督察组下周抽查,你那些‘消防车’最好……”
“放心。”谢一扬打断他,目光扫向江对岸隐约闪烁的灯光,“有人会比督察组更着急。”
上午九点,东湖湿地保护区
大学生环保社团“清流”的队长郑小川蹲在芦苇荡里,颤抖着将取样瓶浸入水中。瓶中的试纸瞬间由黄转黑。“六价铬超标四百倍!”他刚举起手机拍摄,背后突然传来柴油发动机的轰鸣。
三辆无牌面包车碾过滩涂,十几个拎着塑料桶的壮汉跳下车。领头的光头咧嘴一笑:“小崽子挺会挑地方啊?”话音未落,桶中浓硫酸泼洒而出!
郑小川的惨叫声惊起飞鸟,而三十米外的公路上,两名交警正“恰好”背对现场填写罚单。光头踢翻染血的取样箱,掏出手机汇报:“谢总,按您说的,往‘情敌报复’方向引导了。”
同日深夜,扬帆集团地下实验室
王磊将一沓照片摔在桌上:“那学生没死,他爸是武大环境学院的郑教授!现在网上都在传……”
“传什么?”谢一扬慢条斯理地擦拭显微镜镜头,“‘黑社会打击报复’?还是‘化工企业违规排放’?”他按下遥控器,投影屏亮起《江城晚报》头版——配图竟是消防车向江面喷洒水雾的“环保作业”场景。
财务总监突然压低声音:“但郑教授拿到了真实水样!他今早去了北京!”
谢一扬的瞳孔骤然收缩。镜头下,载玻片里的癌细胞正被铬化合物染成妖异的紫红色。他抓起外套走向车库:“给周行长带句话——我要环保部今年全部‘重点监控企业’豁免名单。”
车库卷帘门升起时,一辆京牌黑色奥迪正缓缓驶入。车窗降下,露出国务院环保督察组副组长冷峻的侧脸。
次日凌晨,长江大桥下
碎纸机吞吐声淹没在江涛中。刘大奎哆嗦着销毁偷排记录,却听见背后传来郑教授沙哑的嘶吼:“你们以为删了数据就能……”
闷响过后,老教授瘫倒在泥滩上。张铁柱甩了甩警棍上的血渍,从尸体怀中抽出一支贴着“样本”标签的试管。试管内壁残留的一滴黑水,映出桥上呼啸而过的消防车——车顶喷洒的中和剂在月光下宛如一场虚伪的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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