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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进来这里了?”她震惊,拿起墙壁上的听筒,愣愣的望着隔着透明玻璃墙的男人。
“你在关心我?”一脸灰色的男人笑了起来,是苦笑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,笑的如此阴森,让人觉得心难安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她有点着急了,再怎么说,他也是一鸣的父亲,即便是疏远,也改变不了这层关系,虽然不曾关心,但是也不能不闻不问,如今他进了监狱,她总不能冷眼旁观。
“笑笑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透明玻璃墙里边的男人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,面带微笑,用哽咽的声音自顾自地说着话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她再次强调这个问题,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情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“你有没有爱过我?”他依旧无视掉她的问题。
她沉默了。
这个问题,他又不是不知道,早就给了他答案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苦笑着,深吸了一口气,又说:“你不是我妻子。”
“这话你已经说过了。”她平静的回答,那天服务员给了一张纸条,他就说过了,她不是他妻子。
在美国居住两年多,他也不曾说过,她是他妻子,只有保姆喊她夫人,喊他先生,她与他,只在保姆眼里是夫妻,彼此眼里,算是又不算是。
算是夫妻,是因为有儿子,不算是夫妻,是因为两人的心不在一起,也没有住一起。
在美国,他有两套房子,她带儿子跟保姆住一套,他一个人住一套,除了过节或者心情不好时会来看看她跟儿子,平时基本各过各的,俨然两家人的样子。
尽管见面少,他的脾气还是一天更比一天,好像看她跟儿子特别不顺眼,特别是回国的这几天,将她跟儿子赶了出来,他人就玩失踪了,怎么也联系不上。
透明玻璃窗里的男人盯着她脸看了许久,复杂的眼神,好像被什么喘不过气来的样子,深吸一口气,才说:“其实你真名是楚笑笑,你有家庭,还有你喜欢的人。”
他的一番话,犹如五雷轰顶,震得她耳朵嗡嗡响,脑袋像炸开了锅,反应不过来。
他不是说他名字叫周磊?她名字叫刘笑么?怎么他变成了周恒?她变成了楚笑笑?
楚笑笑……这三个字,那天在路边听过,是竹尘子抱着她时喊出来的名字,她当时还说他认错人了。
……
她满脑子都是疑问。
“跟你一起来的叔叔阿姨,是你爸妈,还有一个是你弟,竹尘子他……是你喜欢的人,也是喜欢你的人,他找了你快三年了……还有一鸣,是你跟他的孩子……”周恒,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,终于,不用叫周磊了,一个磊字,压得他气喘吁吁,夜不能寐。
这些事,每天都想找机会跟她坦白,可是事与愿违,每次见到她,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,今后可能再也见不到,他就犹豫了,越想越不敢讲,然后往后拖,一拖又是一天,天天如此,拖到了最近,他才彻底下决心,先进监狱,没有勇气也要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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