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,我几乎都快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四十出头了。他和十几年前,甚至二十多年前没差,谈笑风生,体态都一模一样。但岁月怎么可能宽恕我们中的任何一个。偶尔,我看到他眼角的细纹了;偶尔,我看到他长出了一根隐蔽的白发。只是,偶尔。
那天,我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,飞溅的碎片划伤他的手背。三天后,我看到手背上的伤痕还是很清晰,似乎才刚结痂的样子。如果他二十岁,伤口早就快愈合了吧?
我想起之前陪他去医院复查,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了,大都是这几年的。其实伤得都差不多,有的比早些年所受的伤轻了不知道多少,可留下的印记越来越深了。原来,真的不如年轻时候。我只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,随后拿出药箱一面替他上药,一面笑他老了不中用了。花姐没反驳,只是摸了摸我生了倒刺的脊柱,问我怎么样。
我不想回答,也许可以换个人转移注意力——比如,吴邪哥的肺怎么样了。
北京这个季节完全需要一条毛绒绒的围巾,裹住脖子,最好还能盖住点下巴。没有围巾的深秋是不完整的。比如,现在,我带着一条黑色长围巾在冷风中等人。花姐从里头走出来,问我怎么戴了一条和我风格不搭的围巾。我笑着回他:“拿给你戴好啦,和你挺搭的。”
我迅速把围巾摘下来套在他脖子上,戴上另一条和衣服风格相似的围巾才去揽他的胳膊。他的手很凉,哪怕刚从室内出来都是这样。我知道他做起事来总不在意身体,所以才特地带的。没什么,这么多年的习惯而已,习惯衣柜也有些和他有关的,以备不时之需。
我问他:“花姐,我够不够贴心?”
12月的第二天,生了一场病。大概日积月累的爆发,寻的老中医给我开了连着一个月的药,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按时吃药,否则容易久病成疾。
别问我中药苦不苦了,现在那碗药还放在桌子上,熏得满屋都是中药味,而我一口也不想喝。
我依然不太觉得他像是四十多岁的,他有着大部分中年人不会有的豪气,这也正是他的特点吧,是我一直佩服的。
全体都有,音乐起。跟胖爷我一起大声唱首应景的歌:我多想回到家乡,再回到她的身旁,看她的温柔善良,来抚慰我的心伤——!
我拉着吴邪陪我去城里采购,他不乐意,偏偏小哥进山玩去了,没人能帮着劝。猜丁壳三局两胜,胖爷我总算扯着小天真高抬贵臀,约定去山里找小哥,然后再一起商量进城的事。
丛林探险,预备备——开始!
秀秀妹子举办了个种花大赛,像胖爷我这种内外兼修、文韬武略皆位列仙班的真男人怎么可能不参加。接下来,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胖龙花神队的参赛选手——小葱同志。瞧瞧这跟同类相比树立草群的身高,再瞧瞧这恰到好处的绿色,胖爷我申请拿个金牌不过分吧?
生日快乐,吴邪哥,今年的礼物还在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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